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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千小说 > 石榴裙下 > 4.8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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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冬灰今日着装很保守,不过,一如既往追求赏心悦目无差错。


淡驼呢大衣,同色系围巾脖前简单一系,


紫蓝高筒靴,


长发梳得温婉,额前碎发飘逸,红唇,干净的眉眼,年少的脸庞准确驾驭精致玲珑感。


推门进来,


看见老周立在桌边立即回了头,


“四儿啊!”


显然激动,


是的,多时不见,想得肉都疼,眼下,就这么俏生生站那儿……老周多想跑过去抱起来就亲,哪怕,像以前,小姑娘总zhezhe地指挥他跪着爬过去……却,老周动不得啊!


冬灰还以为他一开始拘着呢,


微撅嘴,“傻了,过来呀。”


老周还不知道多痛苦地站那儿,


冬灰咬嘴巴,“肯定有鬼,再也不信你了!走了!”转身就走,


“四儿!乖乖……”老周太着急了,不自觉喊出来,


冬灰本还带着笑颜回过头来,结果……


见,雁落一手背着,军装外套都没穿,只笔挺的衬衣扎在呢军裤里,慢慢走了出来,


冬灰像孩子,冲老周喊得更大声了,“你骗我两次了,再也不喜欢你了!”扭头开门就要走,可是奇了怪了,门怎么也打不开!


冬灰生气了,都开始踢门了,


忽然从后面被牢牢抱住,


冬灰知道是他,肯定挣,“我说过不见你了!”


雁落唇抵着她的耳廓,多么地炽热,“这次不算你见我好不好,算我求着腆着巴巴儿再见你一面成么,冬灰,我要走了,西海好远呐,你总得给我一点念想吧……”


雁落使着手段撩她呢,就是不亲,挨得这么近,贴得这么紧,……冬灰身上都起细细的小鸡皮疙瘩了!


如鹅毛轻过,他的唇锋始终轻刷,冬灰仰起头,眼眸何其的幽怨呀,


他的气势也霸道,一手牢牢夺着她的腰,一手掌在她脑后叫她左右都晃动不得,


唇,专心地妖拨,就是不亲,可明明呼吸都黏融一处分不出彼此了,


冬灰终是嘤哼出声“我恨你……”雁落重重全面裹将上去,“好得很,不恨哪来爱……”


两人就在门边炽烈激撞,


在冬灰的唇彩终于被他吃干抹净开始噬咬,雁落一把把人抽抱起来,却是退后一步,多霸气,踢了一脚门,门这时候倒开了,雁落此时是一刻都不离她的唇了,“去车里,心肝,我还是喜欢车里……”


冬灰仰着头,眼蒙蒙迷迷,恍恍惚惚的,可还是记着,“要收费……”


雁落咬一下再咬一下,“要什么给什么,要命都行……”


这是要把命给她的节奏啊,


可想,


该有多激烈,


冬灰真哭了,


太疯狂了,


还是元智开着车,


满大街,


最热闹的地方,


慢开,


疾驰……


雁落这次毫不迟疑,


他错过太多次了,


再不一举攻下,雁落自己都得咬死自己!


这自进去了,就没有想分开一下的打算,


所以说冬灰是真哭了撒,雁落太激烈了,


这种激烈,不仅仅是强度,


还在于他的折磨,


他好似沉迷进某个固执境地,不把你撩疯撩痴,不叫你死也忘不了他,叫你痛,叫你疯,叫你求饶!他绝不善罢甘休!


“雁落……雁落!!”冬灰就是一直这么叫,整个人好似红河艳水里捞起来的,连眼眸哗啦啦一吮都是艳媚横流,全是他一寸寸磨出来的,勾将出来的,然后倾泻倒出来的!


雁落反复只说着一句话,“有你真好,有你真好”……


要有超强意志力的,肯定还是元智,


不过这比原来哪次都叫元智心静,


因为,心酸。


萧雁落到底想要什么,谁也不知道,


就如一颗最耀眼的星,


它缓缓的坠落,总会让人心憾,无限地为其惋惜……


雁落此时的激烈,


除了于冬灰而言,


这个女孩儿代表了他全部的欲、不安分,


在这离别的时刻,更仿佛是跟他的过往在做一次了断,


他愈激烈,愈隐含着一种“舍”……雁落要开始重新寻找自我了么……


……


此时,宫里拙政园门前,一辆辆黑色小轿缓入,一一停靠深红宫墙旁,下来的,全是大吏要员,包括,元首的儿子们。


元首突然召见这次“午后会”,许多人都是从午休里被叫醒。


章程礼弯下腰,问,正在签署文件的元首,“要通知雁落来么。”


元首笔停了下,又继续写,“嗯,他还是我的儿子。”


章程礼拨通了雁落的电话,


却,响了好几声都没接起,


章程礼耐心等了会儿,


接起,


却是元智的声音,“您好。”


“元智么,请雁落接电话。”


“章主任,三帅现在不方便接电话,一会儿他给您打过去行么。”


“也好。不过你们现在在哪儿……”才问到这儿呢,章程礼一停,好像听见一声女孩儿的叫……章程礼轻一蹙眉,语气沉了些,“元首有事召见,拙政园,赶紧过来吧。”挂了电话,不由又叹了口气,怎么办喏,雁落这是自甘堕落,不求清醒了……


元智目视前方,说明了情况,


雁落伸过来一只手,“电话给我。”


他身子稍动了动,叫冬灰趴着更舒服,


单手抬起,眯眼直接拨通了刚儿才拨过来的章程礼的电话,


却是凑到靡靡眯眯的冬灰耳朵边放着,自己在她这边耳朵根儿低笑轻喃,“宝贝儿,我说一句你学一句啊,”


冬灰魂儿抛到天上还没落地呢,迷迷糊糊,“嗯。”幼猫一样哼一声。


“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,”


“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……”


“你们要选新少首了,”


“你们要选新少首了……”


“干我屁事,”


“干我屁事……”


“可干冬灰大事,”


“可干冬灰大事……”


“快告诉冬灰舅舅在哪里,否则,你们永无宁日。”


“快告诉冬灰舅舅在哪里,否则,你们永无宁日……”


他说一句,


冬灰软软学一句,


最后,


冬灰自己都笑起来,


咯咯的,


雁落又痴迷一般亲住了她,“总算笑了。”何其叹喟,


这句“总算笑了”,


通过漫长的电话线,


传到元首耳中……


是的,


是元首接过了电话。


元首把电话递还给章程礼,


没有任何情绪表达,


淡然得很,“不用找他了。”


好像,


再不关心,再也不会关心这个儿子了……